不!不!文泰来啊!文泰来!亏你是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,十四弟对你这幺大的救命之恩,如果他和冰妹真的两情相悦,你该祝福他们才是!怎可学那气量狭小的匹夫?……”
正在天人交战、思绪纷纭的当儿,门外传来了心砚的叫唤。
中午这一顿饭气氛出奇的沉闷,每个人都似乎若有所思,也都好像作了亏心事怕被拆穿一般,有点紧张、有点不自然,真正内心坦然的只有徐天宏和心砚,但是前者为了昨夜在娇妻身上没两下子冲刺就丢盔卸甲、夹棍而逃正懊恼不已,尤其看见周绮始终沉着一个脸,更是小心奕奕,绞尽脑汁想讨她开心,使得一向精明的“武诸葛”完全忽略了其它的异状,而心砚自从知道骆冰生病之后,一颗心也早就悬在美艳的义姐身上,更遑顾其它了!
终于,陈家洛开口说道:“心砚!你交待掌柜的,让他们熬些浓汤送去给四嫂喝,晚一些再煎一服药,大夫虽然说“只是染了风寒”,但是来势很汹,千万疏忽不得!照料四嫂的事就交给你了!”
“对了众位哥哥!怎幺不见十四哥呢?”
文泰来嘴唇嗡动了一下,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这时只见章驼子眼珠一转,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团递给陈家洛,说道:“总舵主!这是昨晚那个小毛贼投进我们房间的,或许和十四弟有关!”
陈家洛接过打开一看,见纸上写着“情深意真,岂在丑俊?千山万水,苦随君行”,笔迹娟秀,应是出自女子手笔,脑中不期然浮起了大雨中那幕闪现的春光,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妒意,道:“原来是男女私情!害我们大伙儿都白忙了一场!”
章进接道:“十四弟
文泰来喝道:“十弟你别胡说!我知道十四弟不是这样子的!”
骆冰哽咽说道:“他们不要我了……砚弟!他们不理我!不要我了!……”
骆冰倒是若无其事,只是略感惊讶的问道:“咦!砚弟怎幺是你?四哥他们人呢?”
昨晚鬼鬼祟祟的,我就知道多半跟娘儿们有关,现在好了!说不得已经跟人家跑了呢!”
可是当心砚过去扶她时,却见骆冰动也不动,双颊飞红,接着羞赧的说道:“砚弟!我……我想先洗个澡,身上都湿了,难过得很!”
心砚听了马上高兴的跳下床来,从食盒里舀了一碗粥,转脸看着骆冰;骆冰知道他的意思立即说道:“你扶我起来!我坐在这儿吃。”
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,渐渐的连周绮都被吸引了过去,只有心砚悄悄的离开,明正言顺、高高兴兴的去做他最希望做的事去了。
心砚猛的抬起头,泪眼迷蒙的说道:“不会的!不会的!……姐!我要妳!我要妳!我一辈子都要妳!……妳……妳……嫁给我吧!我永远都听妳的!”
进来的是心砚,他将一个小食盒轻轻搁在桌上,蹑着脚步走到床边,两眼瞪视着骆冰苍白、憔悴的面颊,脸上掩不住焦虑之色,最后忍不住低头亲吻下去。
骆冰躺在床上,拿着毛巾伸到被窝里擦拭身体,没两下子就气喘吁吁,必须要停下来休息,心砚看她辛苦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道:“姐!让我来帮妳吧!”
正当嘴唇即将接触到骆冰的脸庞时,她突然转过脸来,同时睁开明亮的双眼,顿时将个少年惊得抬起身来,小脸孔窘得通红,吶吶的说不出话来;然而那轻轻的一触,已使得情窦初开的心砚心旌动摇、永生难忘。
骆冰听了不由羞红了双脸,但是稍经擦拭的身体,此时反而更加难受,只好低声的应道:“好吧!砚弟那就麻烦你了,……你